吳冠中藝譚——藝術人生——從誤入「藝」途到視之為信仰,走過半世紀的創作生涯,是功是過,任人評說

{{ _getLangText('m_detailInformation_goodsAuthorText') }}吳冠中
{{ _getLangText('m_detailInformation_goodsPublisherText') }}崧燁
2023年04月17日
ISBN:9786263572508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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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他的一生只愛藝術,只與藝術結緣,視藝術如信仰一般神聖。」


他的叛逆精神總是讓他處在風口浪尖上倍受爭議,

他卻在風風雨雨、是是非非、恩恩怨怨中依然如故,

從不妥協,也從無反悔之意。

他一心只在藝術的創造,吐真言,訴真情,說自己想說的話,畫自己想畫的畫。


他便是「藝術的殉道者」──吳冠中。


▎ 誤入「藝」途──受朱德群之邀參觀藝專,意外成為美的俘虜

我看到了前所未見的圖畫和雕塑,遭到異樣世界的強烈衝擊,也許就像嬰兒睜眼初見的光景。我開始面對美,美有如此魅力,她輕易就擊中了一顆年輕的心,她捕獲許多童貞的俘虜,心甘情願為她奴役的俘虜。十七歲的我拜倒在她的腳下,一頭撲向這神異的美之宇宙,完全忘記自己是一個農家窮孩子。


▎ 留學巴黎──「留」在異邦,「學」人家的好東西,一切為了至高無上的藝術!

到了巴黎頭三天,我就將盧浮宮博物館、印象派博物館(奧賽博物館)和現代藝術美術館(法國國立現代藝術美術館)飽看了一遍,我醉了!然而我的黃皮膚和矮小個兒,那一身土裡土氣的西裝,受不到人們的尊敬。


半年,一年,我首先從同學和老師處逐漸地得到真心實意的尊重和愛護。繪畫這種世界語無法撒謊,作品中感情的真假、深淺是一目了然的,這不是比賽籃球,個兒高的未必是優勝者。那是在三年公費讀完的時候,蘇弗爾皮教授問我:要不要他簽字替我申請延長公費?我說不必了,因我決定回國了。


▎ 賣藝──藝術的崇高,開始在他心目中坍塌

繪畫並非只是為娛人眼目,畫家也並非都僅僅為了吃飯而畫圖兜售。他們有時像撲火的蛾,鍾情火焰而焚身。


梵谷為賣不掉畫而發愁,但他仍瘋狂地畫,他作畫的動力是什麼,天曉得。我初見他那群向日葵,是瘋子相,個個噴吐胸中塊壘,頭顱擲處血斑斑。


具有藝術精靈的人才極稀罕,古今中外如此,這千真萬確。心靈手巧者不少,多半能達到畫匠、畫工、畫王……的水準,但能深入藝門或攀登頂峰的藝術家鳳毛麟角。


▎ 他和她──她忘了很多事情,卻還記得要等他回家

1946年在南京,教育部公費留學放榜,她從重慶趕到南京結婚,「洞房花燭夜,金榜題名時」。他們享受到了人生最輝煌的一刻。


六十年後,他和她的暮年住在溫暖之窩,令人羨慕,但他覺得同老死於山洞內的虎豹們是一樣的歸宿。她不想,聽憑什麼時候死去,她不回憶、不憧憬。他偶爾拉她的手,似乎問她什麼時候該結束我們病痛的殘年,她縮回手,沒有反應。


年年的花,年年謝去,小孫子買來野鳥鳴叫的玩具,想讓爺爺奶奶常聽聽四野的生命之音,但奶奶爺爺仍無興趣,他們只願孫輩們自己快活,看到他們自己種植的果木。


六十年的光陰,他們一起走過輝煌與病痛,暮年他許下願望,願與她再度沐浴到晨曦的光輝。